主角 新人和真老虎参加拍摄
在电影界,小孩、动物也是公认难拍摄的,但片中大部分戏是少年派与一只孟加拉虎的紧张对峙,最后两者之间培养出了珍贵情谊。饰演少年的人选尤为重要,在极度恶劣的条件下,他更多需要靠眼神来表现出脆弱但同时不失去希望的角色心理。最后这个角色落在一个没有演戏经验的17岁印度男孩苏拉·沙玛身上,李安对他的表演赞誉有加。所有艰难的戏这个男孩都亲自上阵,几乎每天泡在水里,要经历各种情绪转变以及身体极限的挑战。“三个月的拍戏中,他没有用替身,也没有生过病,好像是一种天意。”
为了拍好老虎的戏份,剧组找来四只真老虎,还请来了全球最好的驯兽师。“老虎住在五星级宾馆里,有自己的花园,环境很豪华。”李安笑言,老虎是很珍贵的动物,自己不敢虐待它们,还有专人监督拍摄老虎戏。实际上,片中一部分老虎戏是实拍,一部分是动画后期制作合成的。剧组用设备捕捉老虎的动作、神态,再用动画制作,使老虎的画面格外逼真。
奥斯卡 想获奖要造势拉选票
在当今华语电影人里,李安的成就无疑最为突出。谈起自己的电影生涯,他幽默地说,拍电影就是他的生活方式,不拍电影就会变得很懒散。“拍电影期间,身边很多人都很尊敬我,都很听话。我想象一个情景,要讲述出来。我一说要什么东西,好像他们的人生就有了方向。”他笑称,拍电影遭遇的痛苦越大,产生的喜悦也越大。
李安为人十分温和,甚至比较害羞。他表示,自己是在中国传统文化中长大的,习惯温良恭俭让,生活上胆子小,不会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我的野心都在电影里,在电影里不需要谦虚,用拍电影的方式把内心的感性表现出来。”他解释,自己人生每个阶段面对的困扰,都会用电影表现出来。比如在这部电影里,大海就像一面镜子,片中的老虎其实也是内心的老虎,最终表达的是自己的心理状态。
此次新作在美国试映后,被誉为有望夺得奥斯卡奖。“有这个传闻当然很好,这么多人跟我做这么久,我希望有获奥斯卡奖的机会。”李安说,奥斯卡很受关注,这对电影的发行也很好。他还透露,想获奥斯卡奖也要造势,跟台湾的选举一样,要搞一系列拉选票的活动。但他强调,此次拍片的初衷不是为了获奖,不过如果获奖是对工作人员不错的鼓励,也有利于推广这个东方题材。
纯金箔印制的海报预祝票房大卖。
“四年半没来北京了,今天我特别兴奋!”多次捧得奥斯卡奖的导演李安昨天上午出现在双井华星国际影城影厅,谈吐依旧儒雅,现场观众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这回他带来了自己的最新大片《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亲自逐一为媒体记者放映并讲解五段片花,分享自己的拍片经历。该片即将于11月22日登陆内地影院,李安称这部电影不只具有娱乐性,也希望观众看到它的深度,他还坦言自己生性害羞,但拍电影很有野心。
故事 通过漂流寻找内心精神
《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改编自全球同名畅销小说,讲述一个不可思议的海上冒险故事,一个名叫派的少年遭遇船难,与一只孟加拉虎一起在海上漂流,经历重重生存困境最后获得新生。有很多导演都想把这部小说搬上大银幕,但均未成功。李安带着3000个工作人员耗时4年完成了这个不可能的任务。从放映的片花来看,影片极具视觉震撼力,尤其波澜壮阔的大海拍得惊心动魄。
李安很早就读到这部小说,特别喜欢还推荐给自己的太太看。但原著是一部哲理作品,电影还要把海上漂流拍得不枯燥,难度非常大。“成本两三千万美元的片子,以我这种大导演的资历,可以随便拍。但这部片子投资上亿美元,我也有商业压力,不能拍成一部艺术片,必须要平衡商业和艺术。”他微笑着说,自己这次在艺术良心和商业压力上挣扎了很久,不管怎么说,拍片要对得起原著、对得起观众,不只是为了卖钱。
李安表示,自己基本忠于原著,但电影毕竟是电影,会有一些小改动。影片前半段故事是真实的,后半段故事中,少年派会产生幻觉,所以才叫“奇幻漂流”。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这是一个关于精神、信仰的故事,通过男孩的海上漂流经历寻找内心的精神力量。“我希望用奇观的方式,把大自然的力量展现出来,让观众感受到超现实的力量。”
3D 最大造浪装置呈现奇观
这部电影是李安首次使用3D技术,现场约20分钟的3D片段,即让观众感受到“李式”3D的魅力。片中动物园那些可爱的动物都被李安栩栩如生地搬进了电影院,而主人公遭遇船只沉没的段落更是媲美《泰坦尼克号》,让人身临其境,觉得风浪要将自己淹没。
李安直言,这部电影在拍摄时就是用3D的思维来创作。“我们大多数人都是看2D电影长大的,知道这种平面电影怎么拍,演员也知道怎么表演。但是3D技术是一个新的东西,对我有吸引力。我利用3D电影语言,创立一个新的东西,在做一个先锋实验。”
在这部新片中,惊涛骇浪特别适合用3D效果来呈现,也使得海上漂流更加逼真。但李安直吐苦水,笑称拍海水是电影拍摄中最难的事情。剧组在台湾的一个机场打造了全世界最大的全自动波浪装置水槽,能模拟各种海上环境,包括平静的海面和澎湃的海上风暴。“我们拍水的镜头,不太晓得技术,器材有时出了一些状况,全世界打遍电话都找不到答案。我们就困在那里,一个晚上12个钟头,一个镜头也拍不到。”他解释,这对自己的折磨很大,好像跟主人公一样漂在海上,不知道哪天能到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