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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样本]聚焦城市教育:中关村学生们的焦虑

日期:2013-12-31  来源: 中国广播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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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中国之声《新闻纵横》报道,中国之声开播十周年特别纪念《十年,这里》。

  今年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第一套节目以“中国之声”的呼号向全国播出的第十年。站在时间的分水岭上,我们憧憬下一个十年。未来的十年,可能是剧烈转型的十年,可能是前所未见的十年,可能是深化改革最要紧的十年,可能是我们圆梦的十年。

  从今年起,中国之声用话筒对焦10个中国地点,用十年时间记录这些地方每年的变化,记录这些地方的人们每年的喜怒哀乐,从细节处展开微观中国的生动图景。中国之声和你相约,从今天开始,每年的12月31号,一起倾听十个“中国样本”。

  >>中国样本:中关村学生们的焦虑

  以全长九公里的北京市海淀区中关村大街做直径,在这个区域画一个圈,这里,云集着中关村一小、人大附中以及清华、北大等等,从义务教育到高等教育阶段全国最优质的教育资源。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明确提出深化教育领域综合改革,进入深水区的教育改革在北京中关村的这些学校中间,正在引发怎样的变革?

  5岁半的豆豆来年就要上小学了,虽然他的户籍就在中关村重点小学的学区里,但是爸爸为了能稳妥地给他报上理想的学校,平时还是下了很大功夫。

  豆豆爸爸:爸爸再考你几个英语吧?

  豆豆:好吧。

  豆豆爸爸:袋鼠怎么说啊?

  豆豆:kangaroo。

  豆豆爸爸:那爸爸再考你几个,zebra是什么呀?

  豆豆:斑马。

  豆豆爸爸说虽然一再有政策要求义务教育阶段是免试在户籍所在地就近入学,不过想只靠划片去读中关村排名一流的小学,这样的方法并不保险。于是豆豆除了上幼儿园之外,还学习了围棋、钢琴、画画等5个兴趣班作为择校的资本。

  豆豆爸爸:孩子如果上不了好的小学就上不了好的中学,上不了好的中学就上不了好的大学,上不了好的大学就找不着好的工作,这一辈子就完了,中国式家长就这样的考虑。所以我总是想如果能给孩子最好的,一定不给他其次的。从这个角度来讲,中关村就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在重点小学示范校等金字招牌,以及多语种、多特长、多兴趣小组等优质教育的吸引力前,为了能让孩子赢在教育的起跑线上,促使着家长们前赴后继的加入择校大军。在中关村各名小学中间涌动着由择校热带来的择校费、学区房等问题似乎并没有因为北京市乃至教育部相继出台的多条禁令而取得立竿见影的效果。而对于成功在这里的名小学读书的孩子们来说,小升初依旧是个巨大的挑战。

  今年12岁的兰兰从四年级开始,课余时间就在上中关村一所著名中学的占坑班了,如果成绩优异,经过层层选拔之后,兰兰就可以直接升入这所著名中学。而今年她遭遇的最大政策变化就是奥数成绩与升学脱钩,兰兰说作为主要课程的奥数刚取消那会儿,占坑班全乱了。

  兰兰:因为当时主要是为了那个点招的学生,但是当时奥数取消整个都乱套了,所以当时比较焦虑。

  兰兰爸爸说,奥数曾经是不少孩子进入名校的敲门砖,现在如果不拼孩子就得拼爹,各学校的招生政策都不一样,在小升初的战场上多元化择校和考试入学颠覆着义务教育免试入学的宗旨。

  兰兰爸爸:一个是点招就是上占坑班,学得很好被学校点走,还有一种叫推优,由学校给你推荐到这些好的中学里去。然后再往下艺术特长,剩下大部分都是电脑排位了。

  在今年小升初考试前兰兰被占坑班淘汰,后来通过学校推优加上入学面试,终于还是如愿就读在中关村的一所重点中学,曾经一度认为熬过小升初就能好过一些的她,对于初一的学习节奏还是略有些失望。

  兰兰:还是有一些落差的,因为经常月考,比如两天一小考、三天一大考,到月考的时候整个年级排名、班级排名,也弄得比较紧张,你就向着中考去努力。

  而提到中考,正在中关村大街上一所享誉中外的著名中学读初三的小超每天的日程安排更紧凑,在他的日程表上除了吃饭、睡觉基本上全是学习。

  小超:早上一般6点20起,去学校吃早饭,每天都考试,回家写作业写到10点多,周六、周日一般起来之后写作业,下午上辅导班,晚上接着写作业,都得一直一星期全得写了。

  小超翻着桌上的卷子说,在与其他中学读书的同学相比,课内作业留的相对不算多,但是在课外他报了两个辅导班,自己也额外准备了一些习题。

  记者:如果要是不上辅导班的话周末会怎么安排呢?

  小超:比较难以想象没有辅导班。

  在教育教育改革的深化过程中,今年北京相关政策整体设计思想聚焦为减负、均衡和公平,对此小超爸爸觉得能够感受到学校已经卸掉了孩子的一部分作业负担,但是无论教学理念是素质教育或者题海战术,升学最终还是要靠中考成绩说话。

  小超爸爸:因为家长希望孩子考一个很好的学校,我想针对他薄弱的学科做一些课外辅导,但是确实不好评估这种课外辅导对于孩子的成绩进步是不是具有明显的作用,其实也挺纠结。因为初三这一年对家长孩子来讲,都是挺难过的一年。

  根据中国主要城市公共教育公平感的最新调查结果显示,对于实现本市义务教育均衡,彻底治理择校热的信息排序中,北京位列倒数第四。此刻正有多少家长甘愿付出心血、金钱让孩子在这里完成他们的教育之路。而这些聚集于中关村大街周围,拥有优质资源并被寄予厚望的小学、中学和大学也在深化教育改革的道路上前行着。明年记者将持续观察这里,来年的变化将在明年的今天为您呈现。

  中国之声特约观察员王磊:刚才说到了小学、中学,我们来说大学。今年10月份有一条新闻说辽宁的一个考上香港大学、拿着72万元奖学金的文科的女状元突然退学复读了,为的是去上自己理想当中的北京大学中文系,这件事虽然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是对北大来讲是一件有面子的事。最近几年,在香港大学狂揽内地状元的新闻不时被媒体报道,据说今年内地共有16个状元选择了香港大学,而在之前北大清华是他们不二的选择。港大状元复读北大有很多解读,它体现了今天北大清华地位非常微妙的变化。一方面它们依然是不少学子心目中的圣殿,另外一方面他们的光芒也不再像以前那么灿烂夺目。

  某种意义上来说,北大清华的处境其实也是他们所身处的中关村这条街道处境的缩影。一方面这条街道集重点小学、中学、大学、医生的教育优势仍然无可匹敌,另外一方面,更值得追问的是,从现在起如果再过十年、二十年,它还会是那条在人们心目当中无可替代的教育一条街吗?中关村在教育上崛起是这里教育者的努力,但是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中国特殊的教育政策和教育环境下的一个特殊产物,但是在成就这些重点中学、小学和大学的过程中,我们的教育政策本身也在饱受争议,比如教育资源的不均衡的配置、一考定终身的高考政策、小升初的激烈博弈、高校教育模式的千篇一律,中国的教育制度从来没有像今天成为那么多人改革的期待,我们甚至可以说教育改革关乎到社会的公平和稳定,几乎已经到了一个非改不可的关口。

  今年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已经将呼吁多年的高考改革推上了一个轨道,这其实释放了一个非常明确的信号,接下来教育改革可能还会继续向纵深推进,而教育政策的变化最终影响的还是一个一个具体的小学、中学、大学,影响的是我们在报道当中提到的5岁半的豆豆、12岁的兰兰还有读初三的小超,而我们所记录的不仅仅是一个街道、一个学校,更记录的是这个国家教育政策的轨迹和教育改革的历程。十年,中关村大街会有什么样的一个变化,在我个人看来,一个城市的优势的教育资源几乎完全围绕在一个街道周围,就好比说一片草原里面长出了几棵参天大树,你告诉我说这是一片森林,而不是草原。对教育来说首要之意是公平,正所谓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

  今天8点,中国之声将带您走进格村。2013年国家环保部公布的“全国74个重点城市空气质量”前10个月月度排行和季度排行显示,全国10个污染最严重的城市排名中,超过半数来自河北。唐山、邯郸、石家庄、邢台、保定等市更是连续上榜。邯郸市下辖的武安市因排污企业多、排放总量大,成为了邯郸市内的污染重地。

  格村,位于武安市 午汲镇 309国道南侧,村子周边几公里内,多家钢铁企业林立,这里也是武安受污染影响最为严重的村庄之一。

  为了呼吸一口干净的空气,格村人在院子顶上搭起了塑料大棚。棚顶挡住了黑色的灰尘,也挡住了格村人仰望天空的视线。改善空气质量,调整产业结构,河北武安正面临着严峻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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