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危机之下,股市狂跌,楼市低迷。大部分以炒楼炒股票为主要投资手段的投资者纷纷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然而,一些产业不落反升,一类是像巧克力,被称为“负担得起的小奢侈”的商品,依旧热卖,因为郁闷的人更需要小小的放松和快乐。另一类,至少在上海,护肤品,化妆品等,依然大受欢迎。究其原因,乃是市场中不乏把自己的“条子”和“盘子”作为投资主体的女士们。
在讲究“做得好不如嫁得好”的上海,嫁个有钱人是很多妈妈们养大女儿时的终极目标。而找有钱人的活动,在上海的市井语言里,被称为“钓金龟婿”。像所有的人群一样,钓金龟婿的人也有参照和学习的偶像,对于貌美而有一技之长的人,李嘉欣和其他一众嫁入豪门的前港姐们就是她们的偶像。而相貌平平者,也有自己的偶像,比如说嫁个了传媒大亨默多克的邓文迪。
我的一个在某国际公司就职总裁助理的女性朋友,甫入职时,看中的是她的老板,一个美国籍VP,但未几,公司加快本地化进程,该老外回国,职位被一个香港有妇之夫取代,且其妻儿均在上海,不得其便。她遂将策略调整,把眼光投向了其他外资高层。像对其他投资做分析一样,她仔细计算了投资回报率和成功率以后,“不走寻常路”地放弃了酒吧和派对这些寻常的通路,另辟蹊径,从飞机的公务舱入手,开始了每月两次的钓金龟婿之旅。这个学过营销的女孩锁定国航商务舱,周五的早上9点左右上海到北京的京沪空中快线航班,可以最大程度地碰到赶下午会议的高层;还有晚上最后一班,可以碰到办完事回沪的,和来上海准备次日工作的商务中高层们。投资额是若干略微性感的OL套装,还有每趟约五六千元的商务舱机票。功夫不负有心人,四个月后,她终于在飞机上认识了她现在的先生,一个来中国出差的投行高层,飞北京途中认识后,女孩在北京待了三天,计划中的“爱情”迅速加温,他们在两个月内,见过双方父母,随即闪电结婚。婚后,女孩迅速辞职,随先生出国去了。
我的另一个朋友,一个在上海生活的中年多金独身老外,却对此颇有微词,认为在上海,无论在酒吧,还是在party,目光灼灼的女孩总把他看作一个猎物,或者是一只“行走的钱袋”,这让他变得警惕而多疑。他在中国五年依然未婚。
生物学家曾发表论文声称以金钱作为择偶标准是符合人的生物性的,譬如说,在动物群落里,强壮的雄性更容易找到雌性与之交配,因为它们更能保证食物的供给和加大后代的成活率。同理,在现代社会里,有钱丈夫更有能力给家庭提供更安全,更好的生长环境和良好的教育。
现在金融危机到来,金龟婿们的含金量下降,甚至不再是金龟时,从适者生存的动物性来说,女人们是否可以理直气壮地找上其他金龟,再给自己的褪色龟戴上一顶绿帽?中国也就罢了,经历了结婚宣誓里有“无论富贵或贫穷,都不离不弃”西式婚礼的人们,岂不是符合了动物性,但违反了人性?!